演播室:作為世界上最長的古代運河,京杭大運河綿延千里,流淌千年,孕育了兩岸的繁榮興旺,承載著無數(shù)人對詩意生活的向往。2017年7月,習(xí)近平總書記就大運河文化帶建設(shè)專門作出重要批示。三年來,常州圍繞大運河加強遺產(chǎn)保護、推進基礎(chǔ)建設(shè)等八個板塊,積極申遺,還推出了《桂香街》等多部精品文藝作品。大型訪談《武進人》今天就讓我共同對話市運河辦智庫專家薛煥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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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京杭大運河常州段是江南運河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江南運河中唯一連江通湖的河段,自隋朝以來,常州成為貢賦必由之路、漕運重要驛站,"舟車會百越,襟帶控三吳"正是常州運河輝煌的真實寫照。到明清時,常州已是商賈云集、會館林立,陸續(xù)形成了"豆、木、錢、典"四大行業(yè),有"中吳要輔、八邑名都"的美譽。古往今來,這條距今已有2500多年歷史的古老運河,在許多人的眼里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了。多少年來,人們在這條河流的兩岸生活,無時無刻不在演繹著或悲壯、或激昂、或凄涼、或離合的故事。
【訪談】:記者:薛老您是土生土長的常州人,那么在您印象當(dāng)中小時候的運河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薛煥炳:我的游泳是比較差的,我只會狗刨式的那種游泳,還有在橋上或者高處跳下去叫摔冬瓜,都還是歷歷在目,30年前40年前那個時候,運河水不像現(xiàn)在,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比較清澈的,整個運河的水系就是孩子們的天堂。小時候都喜歡水,那么最好的水就是運河,另外一個我們的生活方式也離不開運河,比如以前為了節(jié)省水沒有自來水或者自來水價錢比較高,所以我們生活的飲用水(就是運河水),采取運河里面的水洗衣、淘米、洗菜。實際上整個運河之水已經(jīng)融入了我們的生活,同時也跟我們的整個成長發(fā)展緊密聯(lián)系。河邊有許多橋梁,在橋梁邊上總有一個茶館,茶館它是整個社會信息或者說是大家友情交流(的渠道),通過一壺茶,或者是在茶館里面聽一本戲,豐富了他的一些業(yè)余生活,也交流了常州人的感情,我家里面我老家是在火車站的北面,靠近運河最近的就是新豐茶館,就是火車站前面是在那個大洋百貨下面,運河邊上就是一個新豐茶館,我記得那個時候10歲上下跟著自己的伯父,到晚上進茶館,我并不是為了喝茶,而是為了聽?wèi)?,常州的灘簧,還有常州人說的大書,一聽就是幾十天,所以這個是自己最好的一種娛樂的享受,包括以前電影也比較緊缺,戲票買不起,所以這個茶館是最價廉物美能夠滿足自己文化需求的一個場所。
VCR02:【字幕】《小城情思》 作詞 薛煥炳
“每當(dāng)太滆映紅朝霞,漁舟白帆駛向天涯,清明山影晨曦初暉,古運河畔已是沸騰萬家……”
配音: 30多年前,薛煥炳有兩首贊美運河韻味的小詩曾被譜為歌曲廣為傳唱,除了這首描寫運河清晨盛景的《小城情思》,1989年,時任常州市總工會副主席的薛煥炳在國慶40周年之際,寫下了一首小詩《大運河,我故鄉(xiāng)的河》,被收錄在1991年的10月刊的《上海歌聲》雜志中,后被歌舞劇院的著名作曲李平英譜成曲,廣為傳唱。
【訪談】薛煥炳:因為我在運河邊上,常州整個城鄉(xiāng)之間生活的足跡,應(yīng)該說是在我的心坎里面也是深深的打下了烙印,我說常州雖然沒有大山大水,但是運河始終是我們的,在我們的心間,我就想我要來寫一首詩,能夠想辦法反映常州的運河的一種魅力,我記得里面的唱詞是大運河,我故鄉(xiāng)的河,大運河,我母親的河,我母親河,千百年的風(fēng)雨,千百年的水流,千年水流蕩進一路坎坷,把整個江南和整個我們常州運河在中國大地上它呈現(xiàn)的面貌用歌詞反映了出來,所以當(dāng)時我覺得這首詞寫好以后,而且這首曲當(dāng)時傳唱了許多年,我覺得也是一種情懷的釋放,所以我當(dāng)時好像也是自己一個夢想通過一定的方式實現(xiàn)了。
同期聲:記者:那么我們也知道您之前是在常州總工會工作的,那其實咱們的工作和運河可能是沒有太大關(guān)系的,那您怎么會想到說去我要來研究運河的?
薛煥炳:說老實話,因為我雖然當(dāng)時在總工會工作,但是當(dāng)時我是分管職工文化的,這是一,第二我分管的當(dāng)時的企業(yè),我剛才說常州的70%以上的企業(yè)都在運河兩岸,因為當(dāng)時在總工會工作,我要跑企業(yè),實際上就是在運河邊,比如說大成一廠、大成二廠、大成三廠,包括我原來工作的常州化工廠等等都在運河邊,所以這個運河里面為什么我說千百年的風(fēng)帆,實際上我就是在自己的眼里看到那種帆船經(jīng)過常州穿城而過一派繁忙的景象,它實際上代表了30年前常州的一種生產(chǎn)生活的方式
記者:也代表了常州的一個發(fā)展
薛煥炳:對,就是運河見證了我們常州經(jīng)濟的發(fā)展、社會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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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既然你愛它就要對它有進一步認(rèn)識,對于它的一種形態(tài)、作用、文化傳承、給后人的影響應(yīng)該有一個深入的了解。”退休后的薛煥炳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常州運河在中國大運河中歷史地位的研究。他開始從文字、理論上來研究常州這條母親河,在研究運河的過程中,薛煥炳既是快樂的也是痛苦的,因為研究運河一是靠史料記載,一是靠實地考察,十年中,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研究枯燥的古籍之中,不會開車的他,就靠雙腳和一輛自行車走遍了常州的大街小巷。
【訪談】 同期聲:薛煥炳:2019年2月20日我還記得很清楚,也是為了研究常州運河文化,我趕到南京去跟省里面聯(lián)合搞一個關(guān)于運河邊上園林的研究。論壇回來以后已經(jīng)中午下午,市里面還有一個關(guān)于關(guān)于運河文化的一個專題座談會,那天下著毛毛小雨,我飯都沒有吃,一路要趕上那個會議,就在大劇院那個地方,我是正常的行駛要拐彎,后面一個送外賣的,他突然之間橫向把我撞了,撞了以后我四腳朝天,人一點都沒有感覺,等到我醒悟過來的時候就撞在地上,我穿了一條牛仔褲,上面已經(jīng)都破了一個洞,自行車前輪已經(jīng)像一個油條那樣扭曲了起來,雖然疼了三個月,但是我好了,所以這個家里面的人就說你這么大年齡了,不要老是騎著自行車到處跑,這個中間很危險,子女也為我擔(dān)心,但是我好像是還蠻樂意做這些事情的,因為我愛家鄉(xiāng),愛常州,要愛就要愛的深,愛的深,就是要了解常州的更多的故事,更多的歷史,這是我的一種情懷。
記者:閔虹 聽說您發(fā)現(xiàn)了烏衣橋的遺址?
同期聲:薛煥炳:他們告訴我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烏衣橋的遺址,我就去了,去了以后我一看我說這個不是烏衣橋,這是烏衣浜的一個泊岸,為什么說它是不是烏衣橋而是烏衣浜的泊岸呢,因為那個河道在50年代初期的時候,那個河道已經(jīng)填掉了,我看的那些地方歷史上記載的烏衣橋它在運河與烏衣浜的交匯的地方,當(dāng)時的老運河是在青果巷邊上東下塘那個地方,后來我一看那有根電線桿,我就說你們要真正找到烏衣橋,它的確切的位置以這根電線桿為中心左右開挖5米,在這個地方或許很快能夠發(fā)現(xiàn)歷史的真實面貌,第2天9點多的時候,打來電話這個人說薛主任現(xiàn)在真的找到烏衣橋了,后來就在這個老橋的位置上恢復(fù)了烏衣橋石拱橋的原貌,那么現(xiàn)在我們在青果巷就能看到對面一座拱橋,小小的拱橋很漂亮,它就是七八年前發(fā)現(xiàn)的烏衣橋,所以我覺得有的時候文字的東西,枯燥的東西變成現(xiàn)實以后很快樂,現(xiàn)在烏衣橋已經(jīng)恢復(fù)了,現(xiàn)在多了一個景點,多了一段歷史,不然的話這段歷史就湮滅了。
連線導(dǎo)視:
一曲運河水,半部文明史。(同期聲:薛煥炳:歷史上常州有好多的老茶館,這種茶館和北方的茶館不一樣,茶館又是我們娛樂交流的重要場所,所以我小時候跟著老人上茶館去聽書,看戲。 )讓運河文化以最恰當(dāng)?shù)姆绞街噩F(xiàn),讓傳承與保護以最自然的方式接納。(同期聲:薛煥炳:因為我愛家鄉(xiāng),愛常州,要愛就要愛的深,愛的深,就是要了解常州的更多的故事,更多的歷史,這是我的一種情懷。 )
大型訪談節(jié)目《武進人》稍后對話市運河辦智庫專家薛煥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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